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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-315 ｜记忆中15岁那年发生的事情（1）｜自由书写4

他们5人到了通信营的无线连学习报务，报务泛指用无线电收发机发送电报接收电报的工作。进入部队后，所有人首先要参加一个月的新兵连集训，集训后再决定分配去向。

榆次的冬天经常是零下10度以下，甚至可能会达到-20度。新兵们7、8个人睡在通铺火炕上，由于外面太冷，显得屋内的温度不高，盖着2层被子仍然冷，每天晚上都会被冻醒，睡不踏实，大家在睡梦中争抢着被子。

冬天的早6点，天还黑黑的。起床哨子一吹，大家以最快的速度起床，穿衣、上厕所，出门排队集合。点名、报数，声音要洪亮。规定出操时不准戴手套，棉帽的帽耳不能放下来，5分钟后，就会感到冻得疼。走队列时，每隔10分钟，领队让大家搓搓手跺跺脚。几天以后就有不少人的脸上、手上生起了冻疮。他的两只手的外侧，两脚的小趾也被冻伤了，冻伤的地方肿、痒、疼，开裂、流脓。

新兵连的生活让这些新兵们时刻处于紧张状态，他们初来乍到，什么都陌生。白天8个小时不停地走队列，齐步、正步、跑步，尤其是练习正步，练起来真苦，一只脚离地30公分，腿伸直脚面绷直，保持这个姿势不动，1分钟2分钟，不久一些人就站不住左右摇晃，他们把脚落在地上，就听到班长喊抬起来，继续保持原来的高度，同时，大臂小臂呈直角置于胸前，然后换腿换手向前走，还要余光看着右侧的人保持平齐。一个四川籍精壮的战士，由于紧张顺拐正步走起，动作特别认真，引来大家阵阵笑声。

女兵们的柔韧性好，腿踢得高而整齐、口号响亮，显得特别出色。

过去，野战军除了师医院、通信营有少量女兵编制外，都是男兵。由于那年，走后门当兵是全军的普遍现象，因此也有了大量的女学生来到部队，尤其是通信营。无线连、有线连、营部都各有一个班。那时的他，看到女兵，首先关注到容貌，对于身材偏好于瘦。在比较中选择暗恋，也仅是希望能经常见到，从未有机会直接对话。

2023年2月，浏览公众号时，偶然看到一张他当兵第二年所在连队部分战友合影的照片，他站在后排左三的位置。一个连三个排，一个排三个班，每班9-12人，从这张照片看，10名女兵，对一个连来说比例还是很高的。前排左5那个小战士，入伍时只有13岁。

2023-8-1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