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湛看着软席处交织在一起的两道人影,隔空动了下手腕。影子当即轻柔上怀中人发顶。
“你看,你还是睡着的时候乖一点”蓝湛歪着头让自己影子里的头发能更贴近魏婴一点。
像极了仙人抚我顶,又像极了结发共白首。
(资料图)
香炉烟薄,纱幔轻垂,淡梅微开,静室里一片岁月静好。
良久
魏婴侧了下身子,本能的将头枕在小臂上。露出被挤压而显得格外饱满的双唇。
蓝湛喉咙一紧抿了抿嘴角,俯身拾起跌落在地的话本塞在熟睡之人另一只手中。
低垂下来的发丝搭拉在魏婴白皙的脖颈处,眼前人轻皱眉心,蓝湛心下一惊以为他醒了。僵直着背右手下意识遮挡在前。
以魏婴的武力这右臂大概得接骨了,但也比破相好。可掌力却迟迟未至,蓝湛看了看依然熟睡之人随即又大着胆子俯身贴上那两瓣殷红。
“啊”
“你干什么?”
魏婴随手拿起一旁桌案上装糯米浆的碗就往蓝湛脸上扣。“你个含光君,以前眼里含光,现在学会嘴角含光了?”至于什么光,春光的光。
“许你貌美如花,就不许我垂涎三尺?”从未如此狼狈的蓝湛趁魏婴还没起身之际又贴了上去。唇齿交缠,糯米浆的苦涩蔓延到舌尖充斥着整个口齿。
反应过来的魏婴一掌将蓝湛震到屏风处。
眉目微瞪好半天才想起擦掉嘴角水渍,别过头没好气地说“糊了!真苦!”
“魏无羡!你不知道你做饭难吃啊?”正巧跨门而入的江澄看了眼有点狼狈的两人又说道“你就算想毒死他也没必要亲自喂他吧。点个穴罐进去就可以了”
“滚!”魏婴红着脸假装镇定的负手而过。
后山青草已然没过脚踝,被红黑相间的缎面衣袍压得东倒西歪。魏婴靠在树干上看着手里的陈情叹了口气。
陈情底端饰以红色穗子,剥开穗子里面隐约可见悬挂着羊脂玉串珠。珠身上卷云纹游走。与蓝曦臣手中裂冰上的饰物及其相似。
至从看了《神龙侠侣》以后他更加确认自己与蓝曦臣有缘。只可惜终究还是有缘无分,想着想着眼眶又多了几分潮意……
刚才其实他早就醒了,只是不想睁开眼睛。一则不想理他,二则那人身上夹杂着檀香的气息另他本能的想要逃避,就像在逃避那晚的情事。但他没想到蓝忘机会趁机吻他,这算是他的初吻吗?那个夹杂着糯米胡的吻……
“喂~!是你用符咒传信让我前来的,怎么还没说话就跑了。害我一顿好找”江澄气喘吁吁地用脚踢了踢魏婴黑色的靴子。
“是……是吗?”叫他来干什么的?魏婴深吸两口气理了理思绪“那……那个,明日是蓝宗主生辰,你把这些烟花蝴蝶符咒全拿去,找个清净的地方放给他看。”
“你不会是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,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比从前了”江澄接过符咒收进乾坤袋里,又从魏婴身上搜出了把新炼制出来的武器“这个就当是报酬”
“不是你私自做主把江叔叔带过来,我会在被逼无奈下答应这门亲事吗”就这还想要报酬?魏婴掌心发力把武器吸了回来。“我只是想最后再给他过一次生辰”
“不是你自己说想生米煮成熟饭,我当然要多带点见证人啦。万一他们蓝家不认账怎么办”江澄又把武器抢过来顺势也收进乾坤袋里。“谁想到你堂堂夷陵老祖,号称灵力仙门第一。连个人都能认错。真是滑稽,你就那么着急,人脸都不看下?”
“我!”魏婴收回视线一脸黯然。他不能说出真相,即便这个人是江澄。
不仅被讨厌的人强占了身子,还得反过来认下这罪魁祸首之名。所爱之人近在咫尺日日相对,他却只能与他的胞弟喜结连理。夷陵老祖啊夷陵老祖,你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“如果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他面前,他不知道我心悦他。那么世界上最残忍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他面前,却要喊他兄长”